六年了,最後一幕還是沈淪於被文字壓垮沉落成的大海中。
眼睛很浮腫,室友也很納悶,她說我好像一直在床上翻滾、掙扎,「因為我每天都在哭…」我很老實的跟她
說,「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接到父親的來信後,我還是在掙扎,聽到朋友推薦的曲子,淚水還是很不爭氣地
狂飆。
六年了,我到底在想什麼。
六年了,最後一幕還是沈淪於被文字壓垮沉落成的大海中。
從一本一本的書中,一句接一句的對話,一首又一首的詩歌,到頭來,我還是被這種情緒擒住。這種心情這種
心態這種模式這種障礙,我竟然會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來,但實際上,我只是在盲目飛翔,跟魁儡沒兩樣,然後我
操縱這樣的自己,but I get my hopes up and I watch them fall every time…不管是狂蝶、繆、緒佳、詠蘭、Elle,對每
一個女人,充滿期待,之後是很失望的落空,落差太大,大到難以負荷。
「但是討厭中,也包括很深沈的愛。」深諳這樣的道理,每次玻璃被風吹碎後,她仔細拿著膠水,一片一片
好好地黏貼,因為靈魂,還是狂愛這樣的軀殼,狂愛到,連憎恨時,都來的很突然、暴烈、深刻。吐出大量內臟
的海膽,還會長出新的一副,然,憑什麼放棄內在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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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拉絲喜歡從旁觀望自己的垂死,再融入其中,享受死亡的過程,但她並未全死,每日清晨,她又復活,從一
堆嘔吐物中爬出,洗個熱水澡後,她已非昔日之她,可是她,隨時都會變成昨晚那個很刺很刺的女人。
最後,普拉絲自殺了,在她的「瓶中美人」出版的一個月後。
「我絕對不讓任何人動妳一根汗毛」詠蘭輕聲在耳邊說。
狂蝶握著一把利刀,眼神帶著憤怒,她說:「我會讓妳遍體鱗傷。」
「然後我使妳復活。」緒佳淡淡地敘述,好像習以為常。
繆呢?她幫我應付日常生活社交學業社團朋友。
Elle告訴我,她有辦法殺掉狂蝶,讓她不能傷害我。
「那妳最後,會不會把我也殺了?」我很好奇。
她給我一抹詭譎的微笑。她真有魅力,我拜倒在她 的石榴裙下。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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