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發現,這世上,沒有真實這一回事。只有謊言,迫使你設法穿越。

 

 

 

*破碎之詞一果真並非碎詞,此篇才是。非常語體文,我儘量克制自己洗練文字的衝動,顯然地,雖然捕獵不到睡眠之兔、僅嚐到薄淡甜美的夢境,仍成功制止想摔的粉身碎骨的狂舉。

 

 

 

 

 

˙星期六一早,從夢中驚醒,發覺屋內空無一人,父親昨晚說的一句話在耳畔響起:「從今起我不再管妳了。」。老實說我真的嚇到了,自由也來的太快了吧?(不過他平時就沒什麼在管,只有在進食前大喊:「吃飯了!妳是想當神仙喔!」,還有逼我把桌上長滿菌絲的飲料拿去回收XD)。他真的不在乎我的爛數學了嗎?唯一有在監督的科目?如果以後我微積分爆了怎麼半?還有我這標準的夜貓子每次都要母親扯破嗓子,騙我說已經7點多了,我才能從床上彈起,快閃式梳妝,再感謝父親「橫衝直撞」,將我「安全」送達學校;以後我要買幾個鬧鐘啊?再多也比不上我母親吧(這是褒嗎?XD)!

 

 

 

˙放學和R一起慢跑,聊了好多,罵了好久。從學校社團開始,至台南人的鄉巴佬思維,到台灣的悲慘未來。自我嘲諷一番,後來彼此期許在二十年後要變成肺癌中的SARS,但至目前為止,我們仍舊逃離不了雙子的多重人格。

 

 

 

˙模擬面試當天我成了Dr.Wu(廣告嫌疑),帶了那本建中老師編的書劈哩趴啦問了許多怪問題,又忍不住摳了摳身上的瘡疤(這好像是興趣),我問鼓手一些關於樂團的問題,淚水差點飆出。一個四分五裂的團體要怎麼硬撐?像是破爛的內褲,將之東補西補,到頭來一坐下仍破了,而且一洞比一洞大,甭穿了吧!只是破內褲可以當抹布,破團呢?算了;所以當我望見M努力集結同學製作音樂劇時,心中難免感慨;當他提及熱音社的內鬨時,只有無限的悵網。無可奈何,人內繁殖內鬨,內鬨繁殖決裂。難以避免地,這是生態的一部份

 

 

 

˙和C前往諾亞方舟,把自己吃得飽飽的,把到腦撐得脹脹的。我們不斷吞吐幾億人同呼吸的空氣,比手畫腳,嚼了菜根,也嚼了些許彼此的詞語。吃完午飯,穿梭城市珊瑚叢林,似熱帶魚,遊走於琳瑯滿目的小書店,買了好多散文詩選。8個小時,根據我妹的說法,我們流浪掉足夠上學的時間,虛擲了有限的年華。我回她:「總比在房間流浪好。妳沒經歷過社會化的高中,沒資格、沒立足點去批評看似空虛、毫無助益卻又豐腴的流浪。」。

 

 

 

˙人們總是表裡不一,我和C一致認為「君子之交應淡如水」,太深入的認識是災難,如甜滋滋的重擔,甜到你想催吐,嘔出一堆沒意義的字詞。寫到這,不免想到洛夫的詩篇。他說屈原嘔出一部離騷,我說我們能催吐一丁點詞兒就挺費時的,還不知適時而止呢!更甭說一本文學著作!

 

 

 

 

 

 

˙別人熬夜和張愛玲共舞,我熬夜在腦中和文字辯駁。唉羅智成說的對,現在的主要心智們,都正急於建立他們自身和一個豐盈滿溢、浮誇瞬變的世界的連結享受著某種極端表象化的、短暫的自我完成。因此在細細品嚐林達陽的詩集時,我也擔心整個社會的價值觀:大眾化、通俗易懂,詩文、小說、音樂及藝術,甚至精品時尚都是忠實的大眾追隨者,大眾孵衍文化,文化孵衍大眾,沒有對錯,只有受不受歡迎。

 

 

 

˙近來瘋狂地看書,可惜有限的智能容納不下美麗的奧義,確實感受到謬思在大腦蠕動,卻遲遲無法破繭而出,似蟲非蟲地,攀在文字之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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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克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