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愜意的下午,一群光圈沈寂地摸索著默默享受寧靜,把自己拴牢,不肯洩漏,半絲冷靜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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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很喜歡學姊,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聽她滔滔不絕,講著有趣的詩人日子,以及一些作家軼事。上次和她聊到詩人與性,她提及得到第一名的散文創作,那是有關師生之間巧妙的關係,從學生變成老師的轉換歷程。她從大一開始家教,起初是個北一女的學生,後來是建中的。有一次她去上課時,那個男生(和學姊差兩歲)正在洗澡,學姊有點急促不安,她來回徘徊,等他,說到這兒,楊佳嫻便插嘴:妳怎麼沒有脫光衣服,乖乖地坐在床上等他呢?

     這一句話惹的其他兩位詩人加入「噹」的行列,而且她說,他們都是認真的,不是開玩笑。看似師生戀的散文,根本,就非師生戀,只是閱覽作品時,讀者老用自己的方式,去詮釋多餘的零零總總,評審,亦不例外。他們事後問學姊:「怎麼沒有情慾的部分呢?我們一直翻那翻,結果完全沒有(那篇散文大概五、六頁)!超失望的。」。看來,這是人之常情。

     詩人,往往會和性聯想成一體,性可以是創作的一種動力,然,動力的來源很多,因此也不能僅限肉慾的部分。至於我,我不是詩人,所以也沒拿性當創作。





     *魂常不知不覺,飄了出去,總是把眼神凝結於窗外的幾朵紫花,飽滿的雨意滲入窗戶的的縫隙,微風嘩啦拉地翻開彼此,紙張悉悉窣窣交談起來,一首詩便像鑰匙般,遺失的,全都找到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下午和HN到了台灣文學館,看了有點讓人捉不住重點所在的電影,的確,很好笑,不過,除了大笑外,幾乎沒有什麼別的。回家的路上,尾隨在H身後,愜意的下午,一群光圈沈寂地摸索著默默享受寧靜,把自己拴牢,不肯洩漏,半絲冷靜的風。





     *父親說他做了一個惡夢,於昨晚,夢裡,台北的沐浴將我塑造成全然不同的人,所有的熟悉感不再,擁抱的,也只是牆角,上頭結著兩年前的蜘蛛網。聽著他的描述,我又想起以往午覺睡醒,那種空泛的虛,好像原本舒舒服服地窩在被子,赫然有人把棉被抽掉,冷寂攀上脊樑,很深很深的失落迸開了外殼,於是我幾乎很少在飯後打盹兒,改去砸琴,砸掉鏽駁的內裡,防止突如其來的切面。





     *詩魂附身,一不小心,那隻黑貓便躍上背脊,逼的我在太陽急著於人們身上塗抹膠水時拔足,狂奔怎麼甩也甩不掉。





     *懶蟲又寄居體內,提不起筆寫散文,只有稍縱一逝的什麼,在烈陽下被黏在時間的紙上,被巨輪,給碾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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