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

我發現一些延宕的夢境

輕輕越過我的邊界

找到自己的主人





是如此廣大

細小而疏離的聲音

醒來,時間還在這裡

或許走了,但沒有痕跡

我所以為的愛人

那許多輕易落下的姿態

都不及今早的雨勢

如此清楚




                                                                                    ----------------<晨雨>墨明奇謬

 

     

「妳要小心哪小心哪,詩人總是自作多情。」

 

「但我不是詩人,我只是個普通人,比一般的多出幾分的神經質。」

 

「妳還是克制一下好嗎?」妳的簡訊來的太遲,我的失眠延遲到光影在房間裡逐漸拉開步伐,十一點多驚醒後,我發覺我又回到過度理性的身軀。

 

回到視窗前,看著今天凌晨三點多掙扎,帶著模糊單手按出的詩,我覺得好哀傷,可是,是一種不純粹的哀傷,和去年坐在窄小的闃黑中,聽著敘事曲淡淡飄出音響的無奈、哀愁,乾了又濕,濕了又乾的枕頭,莫名發霉的心情,截然不同的悲,前者由理性竄改史料,後者則純然無雜質,我認真亂編的歷史,妳或你或他或她,是永遠也無法,閱讀的。

 

稍早與françaises咬耳朵,我告訴她我學會不買不健康的飲料,改灌純淨的白開水,昨天啖了一半的皮蛋瘦肉粥擱在垃圾桶旁,不知道吃起來為何特別鹹,鹹得口很渴,拼命地吞水,吞完後很順手將剩下的殘菜丟進垃圾桶,提醒自己該丟棄,卻不小心保留到了今天。

 

   垃圾堆積,洗完的床單掛在室友的床上,房間亂七八糟,僅剩我一人。

 

   「妳這樣怎麼行呢,Claire,一人的房間,代表他的空間

 

   「別再說了,從以前,我就一直聽妳講這句話。」重複了六年,不煩也膩。

 

*

 

我依稀記得,忍著眼睛麻痺的痛苦,看妳們跳著雷鬼,完整的三個小時,跳到後面,亢奮的心情全部蒸發,頭髮垂下,我陷入無止盡的睡眠對於現代詩,某方面是來到了這樣的麻痺,一個接連一個的視窗,一首比一首隱翳,情感漸漸麻木,像是幾年前走在雪地中,密西根的晴朗天氣,我和妹妹用手剷開銀色車子的積雪,手凍到毫無感覺,忘記看到由雨轉雪飛落的欣喜(記得是在Ms.Hocking的自然課吧,Patrick比我還早發現,輸了呀),忘記一首詩帶來的觸感(墨學姐的「房間的流浪」),逐一的,我播放的練習曲,終於是,失去原本那樣的傷感。

 

很怕有天,我會完全失去一些,感知的能力,尤其當我讀著科學人,崇仰洪蘭教授所研究的腦神經科學,兩股力量爭論該如何霸佔未深諳這個世界規則的小小身體,在我試著找到平衡點之前,胸口混沌著不規律的升起、降落。

 

「告訴我妳有多想改變?」

 

呆楞,我滯留的眼光擱在牆上的一幅畫。

 

……」我閉口不語。

 

「等妳想好,再來找我。」她撥了短翹的直髮,逕自離開木製的小房間。

 

*

 

在我按下傳送鍵之前,外頭有人敲了門,我應了,發覺根本無人,只是我放下手中咖啡杯,撞擊木桌的聲音,坐回到椅子上,我那顫抖的手,用她的中指,使盡力氣地按下刪除,語言程式空了一大片,我再次翻開厚重的書本,試著找回前幾天的興奮。

 

太多想說的,太多想表達的,太多想隱藏,太多想想念的。

 

「我決定好要去找妳了。」反覆的猶疑,我寫了這篇,註解自己的決心。

 

*

 

太多的負面情緒總是不好,請大家看看這篇文,笑一個吧 :)

 

http://www.wretch.cc/blog/caryl/18872233#comment24774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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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克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