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vaniemie的天氣一直不是很穩定,今早風非常大,雪花也不斷飄落,睫毛的尾端沾了不少冰晶,鼻涕流了又乾乾了又流,我把圍巾再拉緊一些,包住嘴巴和鼻子,讓吸入的空氣變得比較潮濕、氧氣量多一些。
再不走快一點,就要趕不上火車。
我拖著20公斤的行李,在雪地裡它變成30公斤,我跑著,卻又不想跑,上氣不接下氣,一度我以為自己快要昏厥,快要死去。
接近死亡,卻又那麼的遙遠,我的胸口很痛、很悶,卻又不能停下來。
可不可以不要再跑了?我想要停下來,即使昏厥過去也無妨。
忽然很想放聲大哭,就是這種在白色荒野中的無助感,無助到你絲毫想要求救的念頭都沒有。
從聖誕老人村回來後,從飯店的服務人員口中得知,火車站沒有離飯店太遠,用走的就可以趕得上,所以我和A把食材、鞋盒帶在身上,拖著笨重的行李在雪地裡朝火車站奔跑。
我忽然了解到當初芬蘭人的艱難。
芬蘭人當初是怎麼在如此冷冽、乾燥的氣候裡處理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
熱水管、傳送的電氣的管路是怎麼搭建起來的?
最難的是,要怎麼建造木頭的房屋,既可以抵擋寒冷峻酷的天氣,有可以忍受室內室外三十度的溫差?他們是怎麼辦到的?
芬蘭人的富足原來是如此煎熬、漫長,如同一整個零下三四十幾度的冬季。
我們只是在零下八度拖著行李奔跑二十分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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