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總是踩著黑貓的步子,躲在人生道旁的草叢裏。數一數,認識也將近三分之一的歲月,還是很難去斷定,兩個人之間確實的關係。那就...維持現狀好了,還是,陪你一起哭吧。





「開始和結束,同樣需要力量。」你總是在電話的另一頭,吃黑家裡的燈光,慢慢地敘述高中的點點滴滴,你常後悔自己在空曠的屋內,豎立起毫無意義的柱子,之後抱住痛哭,厭惡自己不如尾生那樣。

「我是滿身是毒的神經病」反覆自省好像是你的職業,啜泣又是你的副業,這兩者日夜顛覆,攪亂你的青春,你發瘋了,像東豐路上的鳳凰木,躲在牆角,一個人,靜靜聽著德布西的牧神。

見你如此,實想狂笑一番,瞧你挾著群眾魅力,在領袖營侃侃而談,崇拜及佩服洋溢聽眾的臉龐,他人呼你,轉身,掛上的是招牌笑容,散發自信的體味,他們,根本不認識你!你那虛假可憐的自信折磨你蒼白的臉蛋,孤芳自賞只是藉口,所有的頭銜及龐大責任只讓你更確定自己的次級地位,你終於明瞭,B是你永遠到不了的境界。

但,即使你這麼詭譎,老是說著水瓶座專有的外星人語言,對啃憂鬱為生的我而言,你是美味的一塊肥肉,鮮美的五分熟,口水,就此涎了三尺。

不過你也承認,我那爬滿肥蛆的魂便是你的思,可能同為外星人,我竟聽得懂你的胡言亂語,陪你翻看張愛玲的小說(我喜歡愛玲本身甚於小說!),四手聯砸禮堂內破爛至極的鋼琴,吟詠八0年代的詩集……這畫面著實有點奇怪,你坐在遮陽棚下,看我和幾位朋友廝殺排球,有時是搶一顆籃球,滾到你腳旁幾公分,你亦只有笑一笑,兀自哼著歌曲,分明叫我自己撿球。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在你身上詮釋地最好,不要單看一個人的外在種種,他的自信、言語及表情,都有可能只是偽裝。你是天生的悲劇家,而我,狂愛悲劇的挑剔批評家,這樣,算互利共生嗎?

你我皆不符合浮世人間一切的定義,卻在這體制下泅游,高歌心中理想花園,剪破內臟再重新組合,把自己塑造多次,去攀爬一座高聳的城堡,裡頭,有德布西的噴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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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克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