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左和極右派,像站在一個圓圈上,看起來是往兩個方向走,其實最後會碰頭,一樣恐怖。

 

 

 

 

 

    大家都說我好嗨,嗨翻天,尤其帶動學妹唱著反覆的曲子時是啊,我的確很嗨,在音樂中很嗨,在自己吶喊中很嗨,可是為什麼,當我們在操場上準備接力時,熱血頓時冷卻,於那熾熱的日光下?靜靜地觀望人群,奔跑、叫喊,剎時,有什麼穿過我胸口我感到,自己脫離了軀殼,用旁觀者的角度鳥瞰正在發生的一切高中生涯的最後一次運動會究竟,為什麼?

 

 

 

 

或許現在也僅能臆測了,顯然睡了一覺,大腦便自動刪除沒有情感的一頁。我猜想也許是自己換得另一個頭銜了,展開了另一段人生,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因為我根本沒變,我的爛個性沒變、朋友沒變、家人沒變、破數學沒變那,到底是什麼變了?

 

 

 

 

認知吧,我想。我的認知變了,意識到自己和大家不一樣了(literally the same though),我已經換了人生跑道,在另一個關卡中蓄勢待發,我花了近兩禮拜「接受」這樣的認知,沈澱了上榜的酸甜苦辣,因為我得是適應變化不定的自己。

 

 

 

 

三月十三日,接到同學的道賀,第一反應不大,只有點頭加上敷衍的「嗯嗯」,之後詠來找我,她哭了,替我考上了感動不已,而淚水也決堤,氾濫雙頰,除了稍微的傳染外(哭是會傳染的,和打哈欠一樣),最主要的,應當是不知所措。上了,脫離考生的包袱,卻背負起另一種壓力,它,叫做眼光。

 

 

 

 

幸而,同我,班上的P也提早結束考生生涯,我們成了所謂的萬年值日生。很慶幸,她也「名先於孫山」,因為有人和我同承擔無形的壓力,然,我的負擔又比她沈重許多,一種自作虐的負擔。

 

 

 

 

沒什麼EQ的我還是爆發了(我人生中怎麼那麼多爆發啊),我揮指手杖,趕著羊群,寫了一大段文字,內容大多陳述長久壓抑的不滿,白紙黑字地,我將憤怒的羊群趕至她的畢業紀念冊。結論是:本性難移啊。我的羊群只舒緩了情緒,那些人仍是那些人。當然我不會罵她們什麼(真心虛啊),要改變不是那麼容易,我自己都做不成了,怎麼責求他人?

 

 

 

 

只是當下我真的很激動,那些人憑什麼說那種話?課後八卦也就算了,但,每節物理課,便聽到嗡嗡聲不曾間斷,許多次我差點按捺不住,想轉頭嗆:「有本事就考上O大啊!」

 

 

 

 

P說我想太多了,有點強迫症,在同個胡同中旋轉,繞不出心獄缺點亦是優點吧,就因為輕微的強迫症,上課時我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有人說我亂問一通),下課如廁時也不停思索沒有出口的疑問。抽絲剝繭,繞啊繞的,終於,我回到原點,回到一直想逃離的位置。

 

 

 

 

同樣的位置,稍微轉變的心態,日子差了一大截,所以今天,我才會覺得自己很可悲,周遭的人(無論上了或還要指考)積極地採擷時間,我卻想像不知節制的小孩,浪擲每分每秒,無根地飄盪於汪洋大海中,無目的性地流浪。

 

 

 

 

赫然發覺,自己真是個哲學系的料,每天浸泡在「存在主義」裏,思索很多高中生不會想到的問題,沒什麼專長,卻很會庸人自擾。

 

 

 

 

是啊,庸人自擾,下次填寫個檔「專長」一欄時要記得將其塞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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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克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