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制度對人的控制,向捕蠅紙一樣。它提供足以生存的糖分,可這糖也緊緊黏死蒼蠅的腳。




        極淡的口味
近乎白開水的味道, 六月十日 很平靜地走過窗前,抬起頭,默默地看著她,「再見。」「不,孩子,應是永別此年的今日是永不復返的。」,垂下雙眼,呵呵笑著,沒有一絲情遊蕩空氣中,前晚找了家沙龍,一坐坐上四個小時,將那直如高速公路的長髮捲成喀斯特地形,一不小心,便和老闆娘聊開,那話匣子一開就闔不起來,倒是眼皮有點沈重,在上第二劑藥水時打了小盹。



未到家門口,看見perdu半氣半喜地跺著腳,「這麼晚!」他的眉頭皺的太過,令我不禁想起某種類型的小狗。進到屋內,merdu的眼神像釘子插進土中,啊,很銳利,很乾脆,聽他們一搭一唱,呵唱在熟悉不過的旋律曲調,飄進左耳,飄出右耳,頂上毛髮捲包太多喜悅,言語無法使它們洩氣、躺平、變直。



畢業典禮,整個上午沒有特別的感覺,走進禮堂,上台領獎,對著鏡頭不知為何而笑,隨音樂哼歌,上前去將花獻出,望著陷入淚水戰的導師,沒什麼感觸,沒有以為會有的喜悅、解脫後的輕鬆感或遠走高飛的期待「真不像妳。」他在彼岸竊笑,又想用心裡學理論逃入意義中去暫時躲避嘈雜的大腦。



「你錯了,錯的離譜,這就是我。」極平靜的地平線在眼前舒展,本認為得什麼便失去什麼,沒想到其實沒任何得失,從生物機制解釋人類的一切行為,我過的比想像中好許多,也許有時它會因為情緒退化到以較原始的方式胡亂處理事情,但總體看來,天平秤,晃動幾下,亦歸零。



午後的西堤非常熱鬧,大夥兒有說有笑,在等菜時隨意串門子,東拍西拍,讓相機成了最佳主角,姑且不論拍照這件事,已經很久沒被食物感動的我竟然想大哭太好吃了!!!廖依稀素食的沙拉醬,卡奇色的不濃不淡,稠度恰到好,一開始入舌有咖哩的甜味,到喉嚨時轉成米漿的口感,彷若挖掘到埋藏千年的金飾,那種震撼、狂喜,難以言喻(但我剛剛把它譬喻了一下XDXD),赫然,擁有阿基米德的血統,我想裸奔。



凱撒醬比預期中來的辣,和前個月在1863所啖的大相逕庭,少了很喜歡的鮪魚,然,辣味拿捏挺不錯地,與蔬菜配合的天衣無縫。「完美的交媾!」西堤的菜色很棒?抑,是我挑了符合挑剔味蕾的囊中物?這問句任他恣生,先嚐鴨胸肉再說。



八分熟的肉,飽滿的質地,一點甜美的血味和著帶酒微燻的醬料,捨不得將之送入不斷推擠食物的通道,不自覺將它們反覆和齒壁、舌身磨蹭……



在嚐了他人食物之後,這問題迎刃而解。



很久沒這麼幸運了,點對合胃口的餐點,猶如在烈日無情肆虐下跳進冰水的懷抱,怎麼如此爽快!果真是名副其實的魚兒!(不過我很喜歡太陽公公的說~最近雨水狂流,令人微哀)



極淡的 六月十日 ,卻給我極深的美食感動,還有幾場在暴風雨底下的舞蹈,十足道地的街舞互尬,瑕不掩瑜的電影(下次在做個影評吧)清楚勾勒舞蹈在心中的圖像,尤其於片尾,安蒂說的那句話,很普通,卻適用任何才藝,對於苦練、人一己百的人而言,永遠是莫大的感動。



六月十日,永別,謝謝妳停佇窗前,把手中的美食塞給我,不護送,妳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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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兒克蕾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