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匆促趕到祖父家,日式的正門,拖鞋子,腳微曲跪下,感覺有人盯著瞧,圍繞舊屋四周的竹子不安分搖擺,心也跟著晃,隸屬原本世界的那份熟悉感亦漸漸晃動。下筆後,沒晃的那麼厲害,每個短句間彼此關聯性不大,但都是發現的一種喜悅。
袖口積了太多塵埃水晶
量比一顆小行星
卻難以環繞,快樂
岸拍打海邊
陌生的口氣
熱絡聊起 家常飯事
水聲嗡嗡入耳
卻聽不見 彼方的笑聲
沸水無聲滾動,微汗浸漬掌心
餐廳外整條坡上的積水
分子,接吸收能量 蒸發
什麼都蒸發
只有室內空調,故障嘎嘎大響
淤積的水滴,沉重的空氣
連火鍋也,不熟
她卑微的姿態
被島嶼愁得更低,低至同空氣存在
看不見,但重要的很
莫名其妙進了文明,帶著疑問和困惑挑戰它,不自覺間成為馴服者,以及被統治者,和母雞生蛋的問題一樣,毫無標準答案,仍是莫名其妙。
如果能以妳的詩為糧,該有多好,可惜我是個普通人,肯妳的詩,半活半死,成了殭屍。
枯等自己的歸來,準備將支離破碎的過去,一一拾起黏起拼奏,形成輪廓模糊的當代藝術。
逃亡的巨鼠?看牠繞了好多圈湖上的小島,完全忘記自己是從何而來,自何而生,牠忘記來時走的橋,才會不斷重複。哪天若我忘記接到你的橋在哪,請讓我鼻子仍舊靈敏,在踏進地下室時,能以味毛拉起過去,如此我才知道抬起頭來,找回原本的連接。
六年前的圖,背部釘子緊鉤心堂,六年後看六年前的它,像極了剝落的壁紙,上頭堆疊一張又一張的新拍相片,全沒定影,一片黑,反道壁紙還有餘暉。